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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丹华

中国 江西景德镇 1977

1977年出生于江西景德镇,现任教于景德镇陶瓷大学设计艺术学院公共艺术专业。刘丹华的作品一直以来在陶瓷材料的各种可能性上进行实验和探索,尝试用全新的方式来面对博大的陶瓷历史和史所未有的当代问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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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丹华与他的作品《锦灰堆》在明珠美术馆展出现场

“刘丹华是一位对当代问题极为敏感的艺术家,十余年来,他以雕塑、装置的形式,以陶瓷材料语言来实现当代艺术的拓展方式。他心中有着用艺术来影响当代生活的理想,这个理想在不断点燃他的巨大艺术潜质。刘丹华出生在陶瓷世家,对陶瓷这种世界性的语言有着深刻的理解,但他没有按照陶瓷技艺的惯常模式进行创作,没有局限在已有的成果中,而是不断深度挖掘陶瓷语言的新的可能性,不断拓展陶瓷材料的外沿。从而将这一具有深厚文化含量的媒介推向更宽广的未来。”

——郅敏(中国艺术研究院中国雕塑院副院长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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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丹华作品《锦灰堆》在明珠美术馆展出现场,背景红光模拟火焰燃烧

艺术家谈“灰烬”系列创作

我这次展出的作品叫《锦灰堆》,简单地说,就是用瓷创作出灰烬的形态。纸张在燃烧之后变成灰烬,灰随风而动,形成似花非花的意象,轻柔而又易碎。我从中受到触动,在工作室里尝试把纸张随意揉成各种形状,观察它们燃烧后的形态。灰烬的物质形态会随时因为各种外力原因改变和逝去,我把这个燃烧后的瞬时形态用泥塑的手法塑造出来,再放在窑火里烧,泥经高温变成瓷,藉由瓷材料的特殊属性,将这种随时可能消逝的“灰”的形态永久留存

《锦灰堆》,刘丹华,2019,瓷、铁,150×95×70cm

“灰烬”系列创作素材,即将燃尽的纸

从观念上说,这里有着明显的相悖:灰烧完之后很快就虚无缥缈了,然而我用瓷的实体把它留住;灰是轻盈的,这件模拟灰的瓷作品却是锋利、沉重的,其中存在各种矛盾。因为我是从景德镇出来又回到景德镇,所以对陶瓷的感悟很深。我一直在尝试瓷这种材料的各种可能性,想让瓷呈现给大家更多不一样的观感,比如做成“灰”,首先在视觉上打破观众对瓷的常规认知。

刘丹华在创作中

《锦灰堆》,刘丹华,2019,瓷、铁,150×95×70cm

我是雕塑专业出身,《锦灰堆》其实是一件架上雕塑,用雕塑真实地模拟了灰烬,采用了景德镇传统的拈花工艺。这种工艺通常用来做牡丹、菊花等造型的陶瓷花卉,捏地特别薄、特别漂亮,只是我用这种工艺来做“灰”,一种意识的呈现。这件作品经过1300多度的高温烧制,在工艺上具有极大的挑战性。我从2018年到现在一直在实践和摸索,之所以坚持做这么多年,除了观念慢慢有进一步的变化之外,其实也在不断挑战技术难度,突破自己的一些想法。

刘丹华作品《锦灰堆》局部

刘丹华作品《锦灰堆》在明珠美术馆展出现场

从工艺上来说,做成这么大体量的作品很难,我刚开始时做的都是小件,工艺、经验积累足够后才能逐渐将尺寸增大,到2019年才做成现在看到的大件《锦灰堆》。我并不是在追求大体量的极限效果,想把它做大,是因为体型越大越接近极限的时候,这种张力会带来自然的裂纹。正如灰烬本身就是表面不完美的形态,跟“满则溢”的道理相通,这件作品是把不完美放在它的“述说”里。

《灰-5号》,刘丹华,2018,瓷、钢,115×95×55cm

《灰-5号》局部,刘丹华,2018,瓷、钢,115×95×55cm

“灰烬”系列的创作对环境也很有挑战。虽然看起来是纸烧完后抽象的形态,却还是具象的描摹,捏塑的时候不能有任何风,有人在旁边带起一点微风就会变形,所以我会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创作,最难的是夏天高温的时候。

《灰-7号》,刘丹华,2019,瓷、钢,128×87×52cm

《灰-7号》局部,刘丹华,2019,瓷、钢,128×87×52cm

灰白的颜色表达是想褪去绚丽浮华的外在,让它有一种更沉寂、湮灭的氛围,让大家感受从有到无、从始到终的状态,一种消亡与存在的矛盾。我对“锦灰堆”,对烧毁,对这种从绚丽到沉寂状态的思考,还正在实践中,这其中也包含了时间的流逝。

/刘丹华

作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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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锦灰堆》
刘丹华